第087章 一定是孫鴻博那個混蛋
關燈
小
中
大
第087章 一定是孫鴻博那個混蛋
“久病成醫, ”陸聞淵自嘲道，“跟著您老看了這麽久總要學會點皮毛。”
許老頭傲嬌地“哼”了聲，看也不看陸聞淵, 越過他進去查看屍體。
初靈姿喚了聲：“大人您來。”
陸聞淵扭頭看過去, 見她對他招招手。
他走過去，初靈姿對著桌上的茶具道：“大人您看, 這裏少了個杯子。”
茶盤裏空著一個杯子的位置, 普通人家擺放副少了個杯子的茶具沒什麽好奇怪的，不過想來霍家應該不會。
羅淩立刻會意，出去問侍女。
侍女壯著膽子探頭看了一眼：“不會啊，昨晚我離開的時候還是四個杯子，夜裏並沒有聽到杯子打碎的聲音。”
自然沒有打碎, 地上也沒有杯子的碎片。
初靈姿將看到的用推測的語氣道出：“大人，既然霍姑娘不是自殺，而且您看, 她死前並沒有掙紮的樣子, 有沒有一種可能, 昨夜有人與她在屋中相會，在給她喝的水中下了藥？事後怕被發現，將有毒的杯子帶走？甚至霍姑娘有可能根本不是死於割腕, 割腕只是假象？”
陸聞淵正順著她的話沈思，外面院子裏響起一道痛哭聲。
“怎麽可能，連霏怎麽會自盡, 霍伯伯,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？”
陸聞淵和初靈姿聞聲出去, 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，哭得不能自已。
霍巖暉一直強撐著的精神在面對來自女兒閨中密友的詢問時, 也終於繃不住，老淚縱橫。
陸聞淵對初靈姿擺擺手，兩人退回了屋裏，霍巖暉需要時間調整心情，他不想強人所難。
來的那位姑娘他見過，在皇後的壽宴上，是穆琴川為他相看的貴女之一——督察院副都禦使之女沈音希。
這有些出乎陸聞淵的意料，沒想到看起來清冷自傲的沈音希竟與商戶女是摯友。
沈音希在聲音在院子裏斷斷續續地響起：“一定是孫鴻博那個混蛋，除了他不會有旁人。”
初靈姿一聽，這姑娘還真是一說一個準——神了。
她返回院中，霍巖暉正竭力阻止沈音希的胡亂猜測：“沈姑娘，話不能亂說，孫公子與連霏婚期在即，為何要害她，你不能因為孫沈兩家不睦，便隨意指認他人是兇手。”
沈音希：“霍伯伯，我與連霏從小相識，又一同在書院念書，我與她在一起的時日恐怕比您還多，我心疼她一點不比您少，至於孫家，難道我不比您更了解？金玉其外敗絮其中，從頭到尾您給她定了孫家便是錯，大錯特錯。”
初靈姿默默點頭。
霍巖暉不敢責罵沈音希，只惱得一甩衣袖，出了院門。
沈音希不顧侍女的阻攔：“讓我進去再看看連霏，讓我再看她一眼。”
初靈姿擋在了門口：“沈姑娘，仵作正在驗屍，你暫時不能進去。”
沈音希淚眼婆娑地望向初靈姿，怔了怔：“你就是，你就是那位聖上特賜行走大理寺的女官？”
初靈姿微微頷首：“下官見過沈姑娘。”
沈音希以帕掩面：“都說你斷案如神，我求你，一定要找出殺害連霏的兇手。”
初靈姿正色道：“沈姑娘為何執意認為霍姑娘是被害身亡？她腕上有傷，床頭有匕首，走得很安詳，並無他殺的跡象。”
陸聞淵詫異地看了初靈姿一眼，這丫頭，說起胡話來眼都不眨。
沈音希堅定地說：“我了解她，她性子開朗，怎麽可能是個一聲不吭自殺的人。”
初靈姿嘴角微微彎了彎，禮貌地回道：“想要自殺之人未必個個愁眉不展，更不會在自殺前四處宣揚自己即將自殺，您的說辭沒有說服力，除非您能拿出更多的證據，譬如……”
“譬如什麽？”沈音希焦急地問。
“譬如，您懷疑的對象有反常的舉動，或者一定要殺死霍姑娘不可的動機。”
“這……”沈音希語塞。
“如果沒有，那就沒辦法了。”初靈姿作勢轉身要回屋內。
沈音希喊住她：“初大人，你等著，我會給你找到證據。”
沈音希頭也不回地走了，初靈姿回到屋裏，悄悄舒了口氣，拍拍胸口。
陸聞淵邊查看屋裏的物品邊涼涼道：“裝得挺像那麽回事。”
初靈姿：“大人教的好。”
陸聞淵：“……”
許老頭喊了聲：“有空過來。”
陸聞淵和初靈姿忙放下手中的物品走過去，羅淩緊隨其後。
連在院子裏問完話的聶石開、沈潭和袁田也跟了過去。
許老頭將驗屍工具交給慶諭擦拭整理：“大致看了下，不過倒是可以肯定，不僅是割腕，還有中毒，至於到底死於什麽，具體的還要帶回去驗。”
陸聞淵扭頭去看初靈姿，竟然被她說中了。
他問：“知道是什麽毒嗎？”
許老頭指著地上一灘血跡：“腕上有割痕，地上有足夠多的血，，死者嘴唇和舌頭均發黑，這些既有割腕的跡象又有中毒的跡象，至於是什麽毒，暫時未可知，桌上的茶具都帶回去，我驗驗看。”
雖然知道被驗出的可能性極低，陸聞淵還是同意了許老頭的提議。
“成了，老頭子我撤了，讓人把屍體擡回去吧。”
霍連霏被害，不限於家族中的爭鬥、與霍家同行之間的報覆，霍連霏自己與人交惡，當然也不排除就是孫家所為。
死在閨房中，自然是霍家家裏人最方便下手，陸聞淵留了羅淩和聶石開在霍家，務必理清霍家家族內的情況。
沈潭和袁田去調查與霍家有生意往來的，或者有競爭的同行。
又遣了人回大理寺讓孟河和於知樂去書院等地了解霍連霏的為人。
初靈姿則跟著他去了孫家。
孫家還沒有得知霍連霏出事的消息，孫翰林得知後大吃一驚：“什麽？霍姑娘死了？”
隨後他好像反應過來，語氣有些不善：“陸少卿這是何意？既然霍姑娘死了，便該去查兇手，來我府上難不成是懷疑兇手在我家？”
翰林的品級雖然不高，卻能參與內朝機要文件，與聖上親近，實權極大，有“內相”之稱，因此孫翰林並不杵陸聞淵。
陸聞淵平靜地看了他一眼：“既然霍姑娘被害，那麽在沒有揪出兇手之前，她身邊之人便都要查，是不是兇手，誰是兇手，口說無憑，要查了才知道，孫翰林如此阻撓難不成另有隱情？”
孫翰林噎住，一時無言，他瞪了陸聞淵一眼，很不情願地讓出路：“陸聞淵，若是你查不出名堂，我定在聖上面前參你一本，你好自為之。”
陸聞淵帶著初靈姿往裏走，無所謂道：“隨便。”
下人上了茶，陸聞淵抿了一口，悠悠問：“為何不見令郎？”
“找他作甚，有事問我便可。”孫翰林不悅道。
陸聞淵不急不躁地理了理衣袍：“聽說令郎文采了得，日後定能名列三甲，是進翰林院的好苗子，前途不可限量，敢問孫翰林，為何與一介商戶結親？”
孫翰林楞了楞，隨即答道：“商戶如何，有官員家屬不得與商戶結親的規定嗎？”
“自然是沒有，不過對令郎的前途卻沒有任何幫助，這點孫翰林不會沒有考慮過吧？”
孫翰林一拍桌子：“霍家豈是一般商戶能比的？”
“哦，”陸聞淵陰陽怪氣，“確實，霍家的錢多的數之不盡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……”
“我要見令郎。”
孫翰林剛要拒絕，陸聞淵冷聲道：“孫翰林如此阻撓大理寺辦案，看來本官不得不請一道聖旨……”
陸聞淵話未落音，從外走進一青年：“我來了。”
初靈姿看過去，來的正是孫鴻博，她從死者眼裏看到的那個男人。
初靈姿目光不錯地盯著他的臉，他面色有些憔悴，眼下帶著淡淡的烏青，似是一副沒有休息好的模樣。
她心道，看來是殺了人之後一夜未眠啊。
眼見初靈姿盯著旁的男人不放，陸聞淵瞟她一眼，清了清嗓子。
初靈姿收回目光掩飾性地咳了聲：“孫公子可知霍姑娘昨晚遇害之事？”
孫鴻博厭惡地皺起眉：“她的事與我有何幹？”
這反應不對勁。
初靈姿追問：“那麽你最近一次見霍姑娘是什麽時候？”
孫鴻博露出一臉不耐：“我沒事見她做什麽……”
“孫鴻博，”孫翰林喝到，“那是你未過門的妻子。”
孫鴻博大聲冷哼：“我承認了嗎？那是你們一廂情願的，我沒見過她，也不想見她，她死了最好，省得我娶了她再休。”
陸聞淵：“成吧，既然孫公子這麽說，本官信了，昨晚霍姑娘院中灑水，濕漉漉的，兇手大概沒留意，在屋裏留下了腳印，本官還要去尋那個留下腳印之人，便不打擾了，日後再有要問的，還會上門，或請二位跑一趟大理寺，希望孫翰林理解，告辭。”
初靈姿抿著唇，直到出了孫府才沒忍住叫了聲好：“大人詐他？”
陸聞淵：“孫鴻博的反應太奇怪了，不喜歡是真的，不過一般人這個時候說什麽也要裝一下，他那種反而像在……”
初靈姿接道：“虛張聲勢？”
“沒錯，”陸聞淵讚成這個說法，“用自己對霍連霏的厭惡虛張聲勢，反而讓人覺得不是他。”
“咱們是不是回去派人盯著孫家？還有當時沈姑娘說孫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，咱們是不是也要暗地裏查一查孫家的情況？”
陸聞淵笑道：“你倒是越來越有官員的樣子了，先前問話沈音希的時候，那模樣，嘖嘖嘖，還真讓人刮目相看。”
“不能給大人丟臉不是，”初靈姿驕傲地仰著頭，“更不能給聖上丟臉。”
陸聞淵嫌棄地“咦”了聲，一路跑遠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“久病成醫, ”陸聞淵自嘲道，“跟著您老看了這麽久總要學會點皮毛。”
許老頭傲嬌地“哼”了聲，看也不看陸聞淵, 越過他進去查看屍體。
初靈姿喚了聲：“大人您來。”
陸聞淵扭頭看過去, 見她對他招招手。
他走過去，初靈姿對著桌上的茶具道：“大人您看, 這裏少了個杯子。”
茶盤裏空著一個杯子的位置, 普通人家擺放副少了個杯子的茶具沒什麽好奇怪的，不過想來霍家應該不會。
羅淩立刻會意，出去問侍女。
侍女壯著膽子探頭看了一眼：“不會啊，昨晚我離開的時候還是四個杯子，夜裏並沒有聽到杯子打碎的聲音。”
自然沒有打碎, 地上也沒有杯子的碎片。
初靈姿將看到的用推測的語氣道出：“大人，既然霍姑娘不是自殺，而且您看, 她死前並沒有掙紮的樣子, 有沒有一種可能, 昨夜有人與她在屋中相會，在給她喝的水中下了藥？事後怕被發現，將有毒的杯子帶走？甚至霍姑娘有可能根本不是死於割腕, 割腕只是假象？”
陸聞淵正順著她的話沈思，外面院子裏響起一道痛哭聲。
“怎麽可能，連霏怎麽會自盡, 霍伯伯,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？”
陸聞淵和初靈姿聞聲出去, 看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，哭得不能自已。
霍巖暉一直強撐著的精神在面對來自女兒閨中密友的詢問時, 也終於繃不住，老淚縱橫。
陸聞淵對初靈姿擺擺手，兩人退回了屋裏，霍巖暉需要時間調整心情，他不想強人所難。
來的那位姑娘他見過，在皇後的壽宴上，是穆琴川為他相看的貴女之一——督察院副都禦使之女沈音希。
這有些出乎陸聞淵的意料，沒想到看起來清冷自傲的沈音希竟與商戶女是摯友。
沈音希在聲音在院子裏斷斷續續地響起：“一定是孫鴻博那個混蛋，除了他不會有旁人。”
初靈姿一聽，這姑娘還真是一說一個準——神了。
她返回院中，霍巖暉正竭力阻止沈音希的胡亂猜測：“沈姑娘，話不能亂說，孫公子與連霏婚期在即，為何要害她，你不能因為孫沈兩家不睦，便隨意指認他人是兇手。”
沈音希：“霍伯伯，我與連霏從小相識，又一同在書院念書，我與她在一起的時日恐怕比您還多，我心疼她一點不比您少，至於孫家，難道我不比您更了解？金玉其外敗絮其中，從頭到尾您給她定了孫家便是錯，大錯特錯。”
初靈姿默默點頭。
霍巖暉不敢責罵沈音希，只惱得一甩衣袖，出了院門。
沈音希不顧侍女的阻攔：“讓我進去再看看連霏，讓我再看她一眼。”
初靈姿擋在了門口：“沈姑娘，仵作正在驗屍，你暫時不能進去。”
沈音希淚眼婆娑地望向初靈姿，怔了怔：“你就是，你就是那位聖上特賜行走大理寺的女官？”
初靈姿微微頷首：“下官見過沈姑娘。”
沈音希以帕掩面：“都說你斷案如神，我求你，一定要找出殺害連霏的兇手。”
初靈姿正色道：“沈姑娘為何執意認為霍姑娘是被害身亡？她腕上有傷，床頭有匕首，走得很安詳，並無他殺的跡象。”
陸聞淵詫異地看了初靈姿一眼，這丫頭，說起胡話來眼都不眨。
沈音希堅定地說：“我了解她，她性子開朗，怎麽可能是個一聲不吭自殺的人。”
初靈姿嘴角微微彎了彎，禮貌地回道：“想要自殺之人未必個個愁眉不展，更不會在自殺前四處宣揚自己即將自殺，您的說辭沒有說服力，除非您能拿出更多的證據，譬如……”
“譬如什麽？”沈音希焦急地問。
“譬如，您懷疑的對象有反常的舉動，或者一定要殺死霍姑娘不可的動機。”
“這……”沈音希語塞。
“如果沒有，那就沒辦法了。”初靈姿作勢轉身要回屋內。
沈音希喊住她：“初大人，你等著，我會給你找到證據。”
沈音希頭也不回地走了，初靈姿回到屋裏，悄悄舒了口氣，拍拍胸口。
陸聞淵邊查看屋裏的物品邊涼涼道：“裝得挺像那麽回事。”
初靈姿：“大人教的好。”
陸聞淵：“……”
許老頭喊了聲：“有空過來。”
陸聞淵和初靈姿忙放下手中的物品走過去，羅淩緊隨其後。
連在院子裏問完話的聶石開、沈潭和袁田也跟了過去。
許老頭將驗屍工具交給慶諭擦拭整理：“大致看了下，不過倒是可以肯定，不僅是割腕，還有中毒，至於到底死於什麽，具體的還要帶回去驗。”
陸聞淵扭頭去看初靈姿，竟然被她說中了。
他問：“知道是什麽毒嗎？”
許老頭指著地上一灘血跡：“腕上有割痕，地上有足夠多的血，，死者嘴唇和舌頭均發黑，這些既有割腕的跡象又有中毒的跡象，至於是什麽毒，暫時未可知，桌上的茶具都帶回去，我驗驗看。”
雖然知道被驗出的可能性極低，陸聞淵還是同意了許老頭的提議。
“成了，老頭子我撤了，讓人把屍體擡回去吧。”
霍連霏被害，不限於家族中的爭鬥、與霍家同行之間的報覆，霍連霏自己與人交惡，當然也不排除就是孫家所為。
死在閨房中，自然是霍家家裏人最方便下手，陸聞淵留了羅淩和聶石開在霍家，務必理清霍家家族內的情況。
沈潭和袁田去調查與霍家有生意往來的，或者有競爭的同行。
又遣了人回大理寺讓孟河和於知樂去書院等地了解霍連霏的為人。
初靈姿則跟著他去了孫家。
孫家還沒有得知霍連霏出事的消息，孫翰林得知後大吃一驚：“什麽？霍姑娘死了？”
隨後他好像反應過來，語氣有些不善：“陸少卿這是何意？既然霍姑娘死了，便該去查兇手，來我府上難不成是懷疑兇手在我家？”
翰林的品級雖然不高，卻能參與內朝機要文件，與聖上親近，實權極大，有“內相”之稱，因此孫翰林並不杵陸聞淵。
陸聞淵平靜地看了他一眼：“既然霍姑娘被害，那麽在沒有揪出兇手之前，她身邊之人便都要查，是不是兇手，誰是兇手，口說無憑，要查了才知道，孫翰林如此阻撓難不成另有隱情？”
孫翰林噎住，一時無言，他瞪了陸聞淵一眼，很不情願地讓出路：“陸聞淵，若是你查不出名堂，我定在聖上面前參你一本，你好自為之。”
陸聞淵帶著初靈姿往裏走，無所謂道：“隨便。”
下人上了茶，陸聞淵抿了一口，悠悠問：“為何不見令郎？”
“找他作甚，有事問我便可。”孫翰林不悅道。
陸聞淵不急不躁地理了理衣袍：“聽說令郎文采了得，日後定能名列三甲，是進翰林院的好苗子，前途不可限量，敢問孫翰林，為何與一介商戶結親？”
孫翰林楞了楞，隨即答道：“商戶如何，有官員家屬不得與商戶結親的規定嗎？”
“自然是沒有，不過對令郎的前途卻沒有任何幫助，這點孫翰林不會沒有考慮過吧？”
孫翰林一拍桌子：“霍家豈是一般商戶能比的？”
“哦，”陸聞淵陰陽怪氣，“確實，霍家的錢多的數之不盡。”
“你什麽意思……”
“我要見令郎。”
孫翰林剛要拒絕，陸聞淵冷聲道：“孫翰林如此阻撓大理寺辦案，看來本官不得不請一道聖旨……”
陸聞淵話未落音，從外走進一青年：“我來了。”
初靈姿看過去，來的正是孫鴻博，她從死者眼裏看到的那個男人。
初靈姿目光不錯地盯著他的臉，他面色有些憔悴，眼下帶著淡淡的烏青，似是一副沒有休息好的模樣。
她心道，看來是殺了人之後一夜未眠啊。
眼見初靈姿盯著旁的男人不放，陸聞淵瞟她一眼，清了清嗓子。
初靈姿收回目光掩飾性地咳了聲：“孫公子可知霍姑娘昨晚遇害之事？”
孫鴻博厭惡地皺起眉：“她的事與我有何幹？”
這反應不對勁。
初靈姿追問：“那麽你最近一次見霍姑娘是什麽時候？”
孫鴻博露出一臉不耐：“我沒事見她做什麽……”
“孫鴻博，”孫翰林喝到，“那是你未過門的妻子。”
孫鴻博大聲冷哼：“我承認了嗎？那是你們一廂情願的，我沒見過她，也不想見她，她死了最好，省得我娶了她再休。”
陸聞淵：“成吧，既然孫公子這麽說，本官信了，昨晚霍姑娘院中灑水，濕漉漉的，兇手大概沒留意，在屋裏留下了腳印，本官還要去尋那個留下腳印之人，便不打擾了，日後再有要問的，還會上門，或請二位跑一趟大理寺，希望孫翰林理解，告辭。”
初靈姿抿著唇，直到出了孫府才沒忍住叫了聲好：“大人詐他？”
陸聞淵：“孫鴻博的反應太奇怪了，不喜歡是真的，不過一般人這個時候說什麽也要裝一下，他那種反而像在……”
初靈姿接道：“虛張聲勢？”
“沒錯，”陸聞淵讚成這個說法，“用自己對霍連霏的厭惡虛張聲勢，反而讓人覺得不是他。”
“咱們是不是回去派人盯著孫家？還有當時沈姑娘說孫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，咱們是不是也要暗地裏查一查孫家的情況？”
陸聞淵笑道：“你倒是越來越有官員的樣子了，先前問話沈音希的時候，那模樣，嘖嘖嘖，還真讓人刮目相看。”
“不能給大人丟臉不是，”初靈姿驕傲地仰著頭，“更不能給聖上丟臉。”
陸聞淵嫌棄地“咦”了聲，一路跑遠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